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岂敢享乐?”
“饮茶本就是天大的享乐,你都饮着许久了,也不见你说掌令不宣,水米不进。”李恪咂巴一下嘴,“罢了,将令予我,不叫你难做。”
“谢定海侯体恤!”赵成感激顿首,双手呈令,献于席前。
沧海和应曜一连验了两道,把御令交到李恪手里,撤步退开。
李恪靠着几展开令,看了半晌,轻笑说:“玦,大良造,蓝田君,胡亥出手比公子大方,我墨家这就算是有第二个君了。”
何玦向着李恪拱手:“谢先生。”
“这是你翁用性命换来的,谢我无益。”李恪放下令,“成君,你在雕阴待了数月,想来爵印也一道带来了吧?”
赵成傻愣愣点了点头。
“带来就好,玦太忙了,要他刻意跑一趟咸阳,我怕是抽不出时间。”
赵成彻底傻眼了:“定海侯,陛下可是要蓝田君为其营造皇陵的,不去咸阳如何营造?”
“这事儿啊……”李恪挠了挠鼻翼,语重心长说,“你替我劝劝胡亥,他的年纪比我还轻些呢,哪有这么早开始为自己挖坟的,那不吉利!”
“诶?”
李恪忽就拉下了脸:“成君的样子,莫不是觉得我言不由衷?”
“成岂敢……”人在屋檐下,赵成发现自己只有哀求,“定海侯,陛下命我前来传令,您若是不许蓝田君去修陵,这……我该如何向陛下缴令?”
“缴令是你的事,不是我的。”李恪把十指交叠在一起,“不过我建议,你回去前可以先找赵高。顺便也与他说一声,何姬已婚,是我保的媒,公子证的婚,所以寿春夫人的封名何姬就不要了。”
“寿春夫人已婚?”
“都婚十几天了,胡亥啊,来晚了!”